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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見了
那道圈隔我們的籬。
你說
「或許白色才最適合妳」
是吧，那是你的聲音
溫柔得像從前
是不是在哭?
有個聲音，像你又像我
白色的籬 也像我身上的襯衫
但它沒有印上笑臉
而是嚴肅地 阻擋通往你身邊的路徑
籬
一定是你在哭
對吧
「我知道啊，白色真的很適合我」
臉上的淚是冰的
像淋了雨一樣
午後的那種
「因為它看起來特別乾淨，也特別寂寞」
我絕不是因為寂寞 才這樣跟你說
我絕不是因為難過 才看著你掉淚
只是失去 又在夢中重逢的感覺
讓我特別難受
眼淚滑下來的時候
落在白色的襯衫上
透明得像一片薄玻璃
但更像冬天同你說話時冒出的煙
很快的
散了
然後不見
只是
淚 往下掉
煙 往上升
所以產生不同的錯覺
啊
對不起
我現在 還想回去
那個夢裡
或許我身處的這個世界
也是我正在做的一場夢
再不然
就是有誰 正夢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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